【四亿】《话语权》第十章
Charpter 10 对不起&我爱你
2023.03.05深夜
“完了！完了！我就不该跟你小子一起来更衣室。这下子我在巴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多纳鲁马一步三叹地抱怨着一旁的埃梅里。
埃梅里一脸不知所措，赶忙跟着道歉：“前辈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能邀请内马尔前辈？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内马尔前辈应该最喜欢派对了。”埃梅里虽然第一时间道了歉，但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不是不能邀请Ney，是基利安在你不能邀请！尤其是今天！”多纳鲁马面色凝重地答复着眼前一脸天真的年轻孩子。
“啊？为什么呀？姆巴佩前辈不是不参加派对吗？他不去我们也不能邀请内马尔前辈吗？还是说姆巴佩前辈不知道我们今天有派对？”埃梅里捧着一个大箱子探头探脑地提问着。
“不是…你还小…你不懂这其中的奥秘…算了。我们还是快点赶去维拉蒂家吧，他们估计快等急了。”多纳鲁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一番思想挣扎之后放弃了解释，晃了晃手里的两大瓶香槟，示意埃梅里赶紧跟上。
埃梅里和多纳鲁马也是去维拉蒂家参加派对的成员，只是庆典结束后已经上车的埃梅里想起自己因为被临时征召出战欧冠，一些常用的物品还放在更衣室衣柜里没带走，明天是休息日，而后天就要前往慕尼黑了，于是决定下车去更衣室拿东西。多纳鲁马也想起自己衣柜里藏了两瓶本想今天开的香槟，但奈何今天庆典的主角一直在更衣室里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导致多纳鲁马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打开，耽搁着便忘记了这茬，这下看埃梅里要去更衣室取东西，便决定跟着一起去，但偏偏一推门就撞见了同样在更衣室的姆巴佩和内马尔。
那画面诡异极了，巴黎的更衣室是个T字型，靠墙有一排衣柜，然后T字的竖线两侧各有一列衣柜，中间是一张贯穿整个更衣室的长桌。内马尔坐在T字横线区正中的更衣凳上，但身子侧着，面向着门，而姆巴佩则盘坐在3-4米开外的长桌上。多纳鲁马完全无法判断两人此刻的情境，若要说是在促膝长谈，那这个距离太远显得很生疏；若要说两人在吵架，可自己和埃梅里一路走来鸦雀无声、毫无动静，多纳鲁马隐隐有些后悔来了更衣室，尤其接下来埃梅里天真无邪的邀请，更让多纳鲁马确定了今天来更衣室会是这个月他最后悔的决定。
“内马尔前辈你还没回家吗？我们要去维拉蒂前辈家开派对，你要一起来吗？”收拾完东西的埃梅里在离开前鼓起勇气，对内马尔发出了邀请。
话音刚落， 在场的另三人同时抬起了头，眼神中传递出不同的信息：一个惊喜、一个惊恐、一个惊悚。多纳鲁马已经感觉到5米开外的姆巴佩寒光凛冽的死亡眼神，似乎质问着他在来时的大巴上是怎么承诺的，就在多纳鲁马疯狂转动大脑想着怎么劝内马尔放弃此行时，内马尔却率先回绝了邀请。
“我今天还有些事，就不去了。”内马尔的拒绝让姆巴佩不可置信地望了过来，拒绝派对这种事是姆巴佩认识内马尔6年来几乎从未发生过的，今天为什么破例了？
“既然Ney说了，我们就不强求了！你们忙！你们忙！”多纳鲁马一秒都没有犹豫地把埃梅里拽出了更衣室，要不是手里拿着香槟，多纳鲁马恨不得拿手捂住埃梅里的嘴，以防少不更事的少年再说出什么让情况更糟的话。
随着意料之外的两人退出，更衣室的氛围又回归到了死寂，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悉悉索索的小声音不断，但偏就是没有人开口。
“如果你想去派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们的谈话可以改天等你准备好了再继续。当然最好你还是别去派对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姆巴佩率先打破了沉默，眼前这个谈话氛围让他紧张到了极点，比起内马尔开口，姆巴佩甚至更愿意他去参加派对。
原因无他，主要是今天的内马尔过分反常。自从姆巴佩抱着内马尔进更衣室后，刚刚在通道里还决心满满要展开一番谈话的内马尔却变得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整话，甚至连抬头看向姆巴佩都不敢，侧着身面向门，一副想逃跑的防御状态，似乎内马尔才是那个被强迫来谈话的受害者。姆巴佩预感到这场谈话的内容一定非同小可，脑内飞速过着可能的议题，越想越觉得可能是自己承受不住的内容，于是留出了足够大的安全距离，坐到长桌上焦虑地等待内马尔开口，但刚才内马尔甚至为此拒绝了派对邀请？！这让姆巴佩更加确信内马尔要说的必定是会让他失去理智的事情，于是率先开口打破僵局，想要结束这场还没开始的谈话。
“不行…不能改日！我准备好了…只是还需要点时间…”内马尔不停地扣着自己的拐棍把手，断断续续地说到：“其实…我是想说…我…我的脚踝可能暂时好不了，我可能赶不上欧冠…”
“我想我能看出来，你都已经拄上拐棍了。”姆巴佩此刻的煎熬一点不比内马尔少，“你究竟想说什么Ney？其实也不必勉强，我们真的可以改日再谈的。”姆巴佩紧张得有些坐不住了，从长桌上下来，来回地踱步。
“不行！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告诉你的！不能终止！”内马尔的脸越发涨红，鲜嫩欲滴的仿佛是个熟透的番茄，“我怕过了今天，我会没有勇气再次告诉你。”
让内马尔鼓起勇气才能说的话？姆巴佩越想越觉得害怕，缓步往更衣室门口走，“Ney…没关系的，有些东西说出来不见得就好。都快12点了，回家吧！你那一大家子人还在车里等你呢。”
“啊？你怎么知道我带了很多人…那你也知道布…她来了吗？”内马尔及时刹住了车。
“原来你不想我知道啊？我以为你是故意带她来示威的。”姆巴佩满腹委屈，忍不住夹枪带棒地控诉到。
“我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恶毒的想我！”
“我恶毒？！呵…那你故意在我伤口撒盐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恶毒？！”
“……”
“我那天都说成这样了，我以为你能设身处地的为我的心情考虑，哪怕只有一点点。但你还是要把那个女人带来我的庆典？！现在还要反过来说我恶毒？”
“我…不是…你想的这样…”内马尔委屈得眼泪直往外涌，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平日里口若悬河的自己如今一个道歉却偏偏卡在喉咙说不出来，羞耻感一轮一轮地袭击着内马尔，似乎一旦示弱，自己便会成为感情里任人践踏的下风者，生杀予夺都全部交由对方。若换做平日里，内马尔仗着姆巴佩的偏爱从不害怕话语权旁落，但今天冷漠疏离的姆巴佩让他没有获胜的把握。
“你别哭了，就当我求你了，为了我也为了你的心情，我们暂停这场谈话好吗？等我从慕尼黑回来我们再继续…乖，我去找若塔…”姆巴佩边说边要拉开更衣室大门出去找人。眼见姆巴佩就要离开，动弹不得的内马尔终于急出了心里话。
“别走Kyky！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对，是我仗着你的偏爱有恃无恐一直在伤害你，我知道你总是默默地为我付出，却不知道你独自承受了多少委屈，我错把你做的一切当作理所当然，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让你这么疲惫…对不起…可不可以不要抛下我…我需要你Kyky…”内马尔越说头埋得越低，可脸却越来越红，热得内马尔直用手扇风，但显然收效甚微。
而正要开门的姆巴佩身形彻底僵化，像是个机器人一般一步一动地转身望向内马尔，眉头的川字纹和抬头纹交汇成错综复杂的走势，似乎说着对眼下情景的不可置信。
“你…是在…给我…道歉…吗？”姆巴佩一字一句的问，眼神直勾勾地锁死内马尔，整张脸只有嘴唇在一开一合。
“是的，对不起Kyky。”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反而轻松了许多。
两人四目相对，眼珠像是亮晶晶的走马灯，闪过无数的情绪，正当内马尔以为自己至少会获得一个拥抱的时候，姆巴佩却突然转身推门出去了。还没等内马尔反应过来，姆巴佩又“噌”的一下回到了更衣室，挨个去开大家的柜子，嘴里振振有词，像是个滑稽的喜剧演员。
被无视的内马尔又羞又恼，问到：“你在干什么？我在给你道歉，即使你不原谅我也不能这么羞辱我吧。”
“Ney！你竟然在给我道歉？这太反常了！这从未有过。”姆巴佩依旧没停下手里翻箱倒柜的动作，“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恶作剧我？这也是给我庆祝的一部分对不对？还装作都去参加派对让我放松警惕！门外没有人，那一定是柜子里藏了镜头！刚才多纳鲁马就是特意来确认情况的是吗？我可太熟悉你的恶作剧了。”
内马尔此刻不知该怪姆巴佩的想象力太丰富还是自己“狼来了”太多，又或者是曾经的自己，真的太过于骄纵跋扈，本来好好的温情场景却意外变得滑稽了起来。
“没有恶作剧！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只是觉得时间真的很宝贵，这都三月份了，我们不应该一直在争吵中浪费时日，我们要把心里话说出来，不能留有遗憾。”内马尔真诚地说到。
“什么意思？为什么时间宝贵？”姆巴佩手上的动作骤停，目光如炬地望向内马尔，“切尔西私下给你报价了？你要离开巴黎了吗？你是来和我说这个的？哦！所以你来和我道歉！因为你要离开巴黎了？！我的天！这是我们最后的3个月吗？！”姆巴佩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句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他一个箭步滑到内马尔面前，紧紧地攥住内马尔的手，仰着头一脸急切地和内马尔求证着什么，眼里满是哀伤。
“Ney…别走好吗？再考虑考虑…巴黎真的挺好的…不要离开这里好吗，我们不吵架了，是我小题大做，你带自己的…女朋友…来看球有什么错呢…是我不自量力，俱乐部又不是我的，凭什么按照我的喜好！这里还有梅西呢是不是！去了其他地方可没机会和梅西踢球了…Ney…别走好不好…法国需要你…我也需要你…”姆巴佩到最后，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内马尔看着几分钟前还在和自己争吵的少年错以为自己要转会后的“卑微哀求”，内马尔心里满是幸福和心酸揉杂在一起的感动，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滴在姆巴佩的脸上溅起了一个个小水花，此刻言语已经苍白得无法形容内马尔的感受，只能对着姆巴佩无语凝咽地垂泪。
“Ney…你别哭！你别哭。我也不是要左右你的选择，主要是英超真的很激烈，欧冠席位变数太多了…你去了我们以后连欧冠见面的机会都保证不了。那里的身体碰撞又那么激烈，你这小身板怎么和他们拼抢啊…”姆巴佩误以为内马尔这是诀别的泪水，依旧卖力地挽留着，还要装作理智客观的样子，可声音的颤抖却越来越明显，最后几乎是哭着说完的：“而且英国的饭菜真的很差…天气很冷…没有阳光还老是下雨…你能习惯吗？到时候你的营养师不让你吃甜品…你逃出来…还有地方解馋吗？早知道应该好好教你英语的，你到那里听不懂怎么办…”姆巴佩说到后面仿佛一个担心孩子出远门的老父亲，细数着点点滴滴可能的问题，可还不等说完，自己已经哭到不能自已。
内马尔紧紧地抱住了姆巴佩，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脸埋进他的颈窝，满是柔情的说到：“我没有要走Kyky！我不想离开你。我跟你道歉没有任何前提，只是因为我觉得我做错了：为了我这么迟钝才意识到你的牺牲和克制；为了我曾经胡作非为地漠视对你的伤害；为了我今天带了你讨厌的人来球场；为了我曾经要求你在我和皇马之间做选择…太多太多了…仔细想想我的过错仿佛罄竹难书，我有那么多缺点你干嘛还对我这么好。”内马尔说着抱得更紧了些。
“在我眼里你唯一的缺点就是朋友太多了，可那也是你有创造力的源动力不是吗？”姆巴佩同样把脸埋在内马尔脖颈处，肆意地呼吸着内马尔身上好闻的味道，手上的力度随着内马尔的自白越收越紧：“也许在别人眼里你有很多缺点，可在我眼里，实在找不到不爱你的理由，即使我总是苦恼你热闹的朋友圈，可是如果不是你热情好客，我也没办法加入你的生命。我时常感叹自己足够幸运，这世上有那么多人疯狂地爱你，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来巴黎却没有机会，可我却能幸运地和你在一起6年。我没有他们激进，无法像他们一样疯狂地表达爱意，我只能守在你身边做些简单的付出，我很遗憾这6年里夹杂了许多不快乐，对不起Ney…所以请不要轻易离开巴黎好不好，再多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有机会做得更好。”
“Kyky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内马尔眷恋地窝在姆巴佩的怀抱里说到：“如果说一定要改正什么也是有的。”
“是什么？”姆巴佩顺着问到。
“下一次不可以提前挂我电话，这样很没有礼貌。”内马尔狡撷的轻笑声传入姆巴佩的耳朵：“而且这样你会错过我说…我爱你。”
内马尔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猛的一僵，腰上的双臂紧到似乎要被内马尔融进身体，“Kyky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对不起…隔了这么久才告诉你。”
内马尔感到肩头一阵潮湿的暖流，两人相顾无言地拥抱了好久，无尽的爱意在彼此紧靠的心跳里诉说着缠绵悱恻的诗篇。
…
“很晚了…你得回家了Ney。”两人难舍难分地结束一个法式长吻，姆巴佩幽怨地说到。
“不要…今天不想回家。”
“你家里这么多人，你要怎么交代你的夜不归宿呢？”
“我跟他们说我去维拉蒂家参加派对了，谁会相信我会拒绝派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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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们四亿开始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对于被偏爱的一方拉下脸道歉真的是件很艰难的事情。答应我现实里两位也要好好谈恋爱好吗！
彩蛋是四亿的促膝长谈，主要是巴佩方面的倾诉，也为后面我往前写圆三次分手留个口子。内马尔关于梅西吃醋问题的自白就让下一章受伤手术里再说，或者写章甜饼再虐？巴佩得发大疯才能千里奔袭多哈。
最近新的项目开始了有些繁忙，但我会努力尽快在一周内更新的💪🏼还是非常感谢各位的支持。大家可以在讨论里留言我们一起探讨。感恩嗑四亿的路上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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